第四章(2/2)

他收回视线，语调轻得像风里落的霜：

洛舒窈抬手了眉心：“我不只是不能答应她——我也不能得罪她。”

洛舒窈轻笑：“那，谢公愿辅佐？”

谢无暇却微微侧，表冷淡：“我没有帮你。只是——有人问我，我便答。”

“你写得这样的文章……你若真想争，未必争不来。”

片刻后，他淡声：“你不会答应她。”

“大皇女隐中，看似无，实则稳、狠、耐得住。”

洛舒窈：“确实该制约。”

“嗯。”谢无暇承认，“你现在任何一步走错，都可能成为两位皇女的筹码。”

洛舒窈沉默良久，方淡淡开：

他顿了顿，“更因为你自己，也在看。”

那双清冷的抬起，直望向她。

“因为你母亲——不会允许你站队。”

他看着窗外夜，声音低沉如月光的风：

“可你偏偏……不站队。”

“你愿意帮我？”她问。

谢无暇看她，“‘举报保护制度’如果有人恶意举报呢？”

“你来找我，不只是为这篇文章。”

谢无暇：“这样就防止有人利用制度作恶。”

他只是轻轻闭了，像是早料到。

月光打在他背影上，白得近乎不真实。

谢无暇放笔，神清冷而沉：“洛大娘，你……真的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
谢无暇将文稿推回她手边，指尖轻轻一。

“若以科举而论，这篇文章——你会得第一。”

像是漫不经心，又像是一次主动。

谢无暇目光认真：“能提这些观的人不多，你确实有学问天赋。”

“‘独立监察司’很好，但权力过大会不会又生腐败？”

随后，他在文章上批注：

谢无暇：“设双重监察。监察司监督地方官，巡视官监督监察司，随机巡查，不固定，不通知。监察者也得被监察。”

“你若轻易站队——便是为他人刀。”

“……你若愿意继续写，我可以替你看。”

他转开视线，将文稿放到案上。

谢无暇微顿，看着她的笑意，像是想说什么，又把话压。

他看她许久，忽然问：

洛舒窈沉默。

“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牵着我走。”

走到珠帘，他顿住一步，声音被夜吞没：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洛舒窈想了：“查明是恶意诬陷的，加重罚。”

“那我给你一个建议。”

他说完这句便起，走向院。

洛舒窈看着他，心里涌起一意：“谢公过誉，若不是你指，还有很多漏。”
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不知不觉文章上已密密麻麻批注满满。

“嗯。”洛舒窈也不绕弯，“姜宜宁召见我，想让我替她拉拢洛家。”

谢无暇看着她，底微不可察地动了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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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回来，望着她的睛，像是要将她看透：

“洛娘，你聪明，不会不明白。”

“三皇女手握兵符，但太烈，锋芒过，树敌不少。”

洛舒窈挑眉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洛舒窈愣了一瞬。

“你若愿意，你是执棋之人。”

洛舒窈睛一亮：“妙！监察者也需要被监察。”

谢无暇继续：“当今皇室，继位可能的不止三皇女。大皇女也在暗中布局。”

“现在——什么都不要表态。”

谢无暇没有惊讶。

谢无暇看向她，神极静极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