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(2/2)

直到岑听南被捉来此。

然而再往后，混合着烤香气传里的，便多了海棠的笑声，和劝解声。

因为是女，所以可以被卖；因为是女，所以嫁娶可以是明码标价的；因为是女，所以一生都要为父亲，为兄，为弟弟而活。

她被关在这里已经快月余，起初十一个女没有人愿意，大家在这间小小的柴房里挤着困着，握着手互相打气，说好绝不妥协。绝不以自己的去换家人的富足。

“何苦呐，们。痛一会儿，只有一会儿就好了。我跟你们保证。”

外的男人将她带去，很快院外就响起她的哭声。

岑听南什么都没能再问，十一却尽数和盘托。

……许是被关得太久，许是太过压抑。

岑听南被这话里的荒唐震得晃了晃。

起初她与顾砚时还以为这些可怜人是畏惧权势，不敢声张。可如今方才知晓，只要有了银钱，再亲的家人也会便作推你地狱的恶鬼。

那哭声很痛，撕心裂肺的，可到后来，就转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，痛苦中，似乎还夹着不少快乐。男人们的打趣声落在女人们的心，凌辱与羞耻烧得她们痛不生。

难怪，难怪他们一路行来，都未听见任何讨论的声音。

很快就有人撑不住了。

可第十二个女一直没能找到。

十一的声音幽幽地：“我不想放弃，可是就连我，也快撑不住了。他们连死的权力都不给我。”

十一的声音带着恨，怨毒几乎要化成实质的雾溢来。

男人的笑声混合着的香气从柴房的隙里传来。

最先放弃的是一个叫海棠的小丫，小丫才十五岁，还未及笄，被家人瞒报了年龄卖过来。没受过苦，饿几顿就不行了，哭着要去。

这些女生成女，便是她们一生化解不开的劫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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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背离了她们。带走了越来越多的人。

只因他们是贫苦人家的女儿。

“可是怎么就没有人问一问我，愿不愿意呐？”

一段时间后，柴房里就只剩了十一，外的人也越来越少，十一不知她们去了何，有可能是被放回家，有可能再也见不着了。连看的人都撤走了。

岑听南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，那里有浅浅密密麻麻的疤痕，都是被刀割过的。有人给她包扎过，可包扎也被她撕扯开，里狰狞的疮，她的指甲抠去，想钻已经逐渐愈合的伤里。

也不见有人报官。

可这些人不她们，也不恐吓她们，只是将她们关在这里，不给吃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