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8章(2/2)

瑶持心坐在地上错愕得一言不发，不知为什么，她大致能猜到“那个自己”当时的心。

她从泡沫筑成的塔上重重摔了去，发现自己的一生都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骗局，所有好都是有毒的。

那个遥远的瑶持心胆小而怯懦，委屈又不平，宛如逃离渊一样，视现世如洪猛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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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师将两手搭在膝上，注视着脚边莹莹发亮的线条，“虽然在旧日的时光哪怕待上几十年几百年，对于正常的时间速来说，大约也就一眨的工夫，但我觉得到，你不会回来了。”

那是未曾见证过大劫夜被灭满门，未曾经历过所之人背叛，和在一条坎坷之路上为证明己摸爬打的瑶持心。

“当时我以为大概真要功亏一篑了，可就在这个时候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真的……

“我跟神石相了几千年，它的手段我再清楚不过。从人心最脆弱之，顺着你的绪一煽动，七六，喜怒哀乐，是人都会有弱，你不是它的对手。”

元气大伤的北冥剑宗从此一蹶不振，观澜与小叔叔的筹谋半途腰斩，白燕行当然也再无接到瑶持心的机会。

也在这段记忆里，能看到昔日的“她”是如何在碎片的挑唆行走于岁月河之中的。

如果不是她，他本没打算活去。

她尚在发怔，前的光线却仍向着前方不停歇地行走。

她就这么平平顺顺地活到了两百二十一年，无忧无虑，不知寒暑疾苦，直至法阵迎来崩溃之日。

“阵法补全在即，你被众人架了来，然后同样的……石引诱你，怂恿你，带你逃往了过去。”

“她”接受了神石开的条件，在往昔的岁月中待了很一段时间，好似一个走不到终途的旅者，于逝去的光里一直一直孤独地浪着。

真相猝不及防大白于天。

瑶持心见她朝自己笑了起来，“你来到了三千年前。”

她喃喃问，“就这样跟着石走了，对吗？”

她像朵永远在蓝天微风的，乍然得知一切引以为傲的东西全是假的，一定会畏怯迷茫。

从三千年前回到现今时，瑶持心脑里曾模模糊糊闪过一段漫又陌生的回忆，此刻她知这段记忆的了。

正如当日，坐在白燕行雷霆剑锋的自己。

老祖宗委婉地抿起，不言而喻地一颔首。

去了很多时代，很多地方，见过很多人，学会不少东西，也目睹过许多人注定的未来，和充满希望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