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章(耶鲁德忏悔文)(2/2)

他的睛最不像人。

一刻，他阖上日记的书页，指尖沾了墨，抹在自己的。

他抬，望向远方某个谁都看不见的方向，像能穿越城市、穿越风雨，看见另一端的某个人。

远一个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这件事的发生。

怵目惊心的红。

灯光照不到他，或是光本就不属于他。

五官线条锐利，眉骨而冷峻，鼻梁直，薄却带着天生的冷淡，肤白得不真实，像失落于尘世的圣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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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。

那一小片意慢慢渗布料，正悄无声息地往他的膝盖上攀。

男人垂，底的影得像墨，一滴蜡泪落，灼在纸面，与墨迹成黑红一。

脚的鞋踏积，被迫溅起，在西装上留一片暗沉的痕。

“是啊……”他低声，语气冷淡得像陈述事实。

那声音穿越大海与大陆，在另一端的东方城市里回。

一秒，他踏雨中，背影夜，没有足迹，没有声音，仿佛从未存在。

黑发落在耳畔，微微凌，更衬得那张脸像堕落的天使——得不可思议，却空无一。

雨敲打着警戒线，啪、啪、啪，像第七钟声的回音，从神学院跨过海洋落在这里。

雨夜的风过警戒线，像有什么东西在呼。

灯光摇晃，落在那躺在泥中的尸上。
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
留的只有尸，与那片染红泥的雨夜，像一个开始，一个回归。

瞳孔极度放大，恐惧冻结在脸上，形状扭曲得不像人。

那张脸俊得不近人，五官彷佛由神亲手凋琢，却失了灵魂的光。

冰灰近乎透明，像被从天堂扯、落尘埃后遗留的碎光。没有温度，也没有绪，只映别人的倒影。

风掠过，他的声音轻得像梦魇里的引言，却清晰得足以穿透雨幕。

“?????  ????......”  (  罪的开端  )

一只手复在页上，指节修，肌理冷白，指尖轻轻描摹着那行字，动作几乎是温柔的。

那尸的睛，是睁开的。

生，如血在信仰之淌。

我离开了。

雨顺着他的发丝落，在灰暗的街灯折成碎裂的光。

他的脸隐在影中，没有警察回看他一。

像是谁在黑暗中，用失控的力量撕开了现实的一角。

窗外，远的教堂钟声再次响起。

……

尸死不瞑目的瞳孔映着男人的影，那影没被雨打散，反而在面延展。

他没有撑伞，也未避雨，像世界与他无关，他只是在见证。

此刻，第七个案件的第一尸刚被发现。

那白净的脖颈上，裂开一狰狞的伤，大得像是被生生撕裂，骨断开的声音似乎仍在空气里回。

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。

黑风衣贴着他笔直的形，雨滴沿着衣角，落地时没有声响，彷佛他存在于另一层空气、另一个规则里。

“疼吗…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