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(2/2)

练习过近百遍的话术就如同线上的货，机械呆板毫无生气，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，自动将所有话说了，无需过脑，无需考虑。

兰瑟看见坎特斯握着桌的双手，青绷到仿佛随时会爆裂，这双手清楚地告诉对方他的主人此刻心正酝酿着一场风暴。

坎特斯僵住了，他狼狈地像是戏团表演的小丑，兰瑟的声音越发模糊，他死死地看着面前低着的兰瑟，仿佛吞了一碎玻璃，咙里都是血，一字一句都割带血：“你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？”

“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因为钱，我暂时没有能力在短时间还清这笔费用，请你给我五年时间……”

玻璃杯被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，坎特斯骤然站起，在一众的惊呼声中，他径直朝兰瑟走了过去，鞋碾过碎玻璃渣发刺耳的声响，他伸的手仿佛要掐上兰瑟纤细的脖，兰瑟没动，他受到耳畔的风声，坎特斯的手着他的发丝而过落在了他面前的玻璃桌上。

逃避解决不了事，奢望若是变成了贪求，只会徒增恶心，一切都会变成覆难收。

“啪嗒——”

看见坎特斯的那一瞬间，心再一次控制不住涌奢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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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桌都抖了起来。

兰瑟攥手腕，用着疼痛竭力保持冷静，再次重复：“我会在五年之还清你的欠条，这段时间能获得你的帮助，我很激……”

兰瑟死死咬住了自己的，疼痛的刺|激让大脑回神，他迫着自己说重复了近百遍的话语：“我会在五年之还清你的欠条，我很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，欠条上的金额包括了本金会产生的利息，我会在规定时间将欠条上的金额还清，再次谢谢您的慷慨相助。”

“你看着我。”

兰瑟闭了，片刻后他抬起了。

玻璃桌如蛛网般碎裂开来。

兰瑟注视着桌上的玻璃杯，设计别致的玻璃杯折着光，他在上面看见了自己被扭曲的脸，丑陋极了。

不该得寸尺，壑难填。

“我们之间就只有钱，就没有……”坎特斯说不“真心”这两字，有些话一旦说去就彻底收不回来了，他咬牙：“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吗？就只有钱？！”

兰瑟死死攥了自己的手腕，借着桌布的遮掩，鲜血在洁净的地板开了。

兰瑟怔怔盯着坎特斯血的手，他听见了好似痛苦的|息。

面前的雌虫低着，从这里到现在他自始至终没有抬起，坎特斯的球渐渐充血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。

兰瑟没说话，他无法回答，而这一反应落在坎特斯的中就是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