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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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时左手撑，回忆：“是啊，我从小不知爹娘是谁，就在大街上浪，没少被人揍，也不好，还得过一场大病，差死掉。后来上山跟师父练武，才健起来。”

岑时不知，可杏儿心里踏实，因为兄弟们就住在附近。

她有些怀地看了岑时一阵，岑时立刻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杏儿说着说着声音低了去：“唉，这个故事不好，我总是不太会讲故事的，不然你讲一个你以前的故事吧。”

杏儿：“没有没有。只是，你方才说，你小时候也是一个人吗？”

岑时不置可否，只是说：“嗯，以后吧，以后应该会有很多机会的。”

岑时夹了菜，又是先在米饭上压了压，才和着一起吃。杏儿将这些细节禁受底。

岑时问：“那之前，你是怎么过的呢？”

不过，杏儿也想，这寻常人家的女儿，针织刺绣都是自己的娘亲手把手教的，若是自己从小也有人教的，总不至于如此笨的吧。

杏儿哈哈笑了两声，却发觉岑时并没有笑，目光也并未落在实。一双黑眸暗淡在暮中，教人难以辨清绪。

“吃百家饭咯，好在村里老少对我都不错，这家给件穿不了的衣服，那家给吃不了的炊饼，没事就在街上疯跑，晚上就睡在土地庙里。”

杏儿有些惺惺相惜：“那你的师父是你的贵人咯？”

杏儿手中的碗歪了一歪，还好粥已经喝完，不至于撒去那般失态。

次日，同样是鸣三遍之后，杏儿准时地醒了过来。穿上板正净、依旧带着皂荚香味的衣服，掸了掸袖，在袖边地闻了两，杏儿心满意足地准备门。打开门的一瞬间，一清早的凉风了来，门框上着一只小小的兔灯。那是一只极简易的兔灯，骨架用竹制成，米白的纸张糊起它的。

杏儿两手托腮：“这么想来，以前的生活还真自在的呢。我喜在风里跑，喜海棠，也喜夜晚，所以也喜兔灯。看那些五彩斑斓的兔灯我都特别羡慕，元宵节常常有小孩买了以后又闹别扭，把兔灯扔在地上，我便想去捡起来。可是兔灯被踩扁了，就算是重新将它们修好，也不是原来的那样。我一直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兔灯，有一次我用师父给我的钱去买了一个兔灯，我跑着拿在手里，兔灯也仿佛跟着我跑，我就看着它啊，只是突然有一个男人冲过来，从我手里抢走了兔灯，说多大了还玩这个，直接就将它扁。兔灯被扁了，再也成不了原来的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