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里暗里(2/2)

顾谦予抬手，用力压着眉心。他沉默地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屉，里面没有文件，只有一张用防尘袋仔细封好的照片。

等助理离开后，顾谦予重新从屉里拿那张照片，指尖在顾盼模糊的笑脸上轻轻地拂过。

顾谦予没有立刻回答。

助理静立一旁，低声汇报：“顾总，家中小叔那边…对您此次预Ramp;A的事，表达不满。”

“订票。”

顾谦予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，

她也有想自己吗，还是依旧恨自己？

这几年每每被这无望的思念扼住咽时，他就靠这饮鸠止渴的半刻，来确认自己的心脏为谁动。

顾谦予拒绝究，他只是抬看向了窗外大圆的月亮。
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
当晚，还在理工作的顾谦予被助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思绪，他皱着眉，语气不悦：

“顾总，敦方面最新消息，特利家族的反击比预期更猛烈，已经开始接我们在瑞士的客，欧洲分请求您亲自坐阵。”

但那也好过，在另一个男人边，然后忘了他。

“既然手，就不要隔靴搔。”

他没有碰，只是着防尘袋的边缘，垂眸凝视，仿佛从这冰冷的相纸上可以汲取到她上的香气。

就在刚才，他为自己决绝的行动，快速找到了完的商业逻辑。

男人终于开，视线在底层屉上一扫而过，

他的目光投向窗外吞噬一切的夜，只是几秒的沉默，在他上漫得像是一个世纪。

至于沉默的那几秒里，究竟是理智权衡更多，还是私心碾压一切…

顾谦予极淡地勾了，将烟灭在晶烟灰缸里，力平稳，不见波澜：

“说什么了？”男人甚至没抬。

助理无声退，办公室重归死寂。

“特利家族的心业务在航运，他们最大的肋是现金。通知敦办公室，三小时我要看到空他们最大东的可行报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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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中几位叔叔整日斗得你死我活，自然不懂什么叫手足。”

助理有些许震惊：“顾总，您是要…？”

那是之前在上海的某场晚宴上，他与顾盼并肩而立，举杯向宾客们回敬的一张照片。

“他说，三年前小落井，已有媒捕风捉影，他建议您…适时收敛，以免落人。”

“我去敦，不是为了灭火，而是为了把纵火的人，一起烧净。”

顾谦予刚刚结束一通越洋电话，指尖的烟灰积了的一截。

“来吧，以后我办公室无需敲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