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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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至今基本百分之八十的心都在这了。

魏闻秋在客厅叉腰，看他小鹌鹑一样低眉顺目地来了，恶趣味地说：“看错了，最后一班公十分钟后，现在楼还赶得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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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他真的舍得离去，又怎么会跑不过你呢？

在他第五次于厕所磨蹭快一个小时后，魏闻秋给他气笑了，在门外喊：“你桶上了？不想要了？是想用应龙吗！”

从某天开始，石晏在哥家里写完作业后，莫名其妙就突然不能回家了。

可是哥也不像讨厌他的样，有时候哥会变回宁村那时的模样，把他不小心了一半在外的帽掏来，跟他一块看会电视聊聊天。

十二岁的石晏觉得哥是个有些难以读懂的人。有时像腊月天上难得一见的烈，有时又像一团遥远的雾影，他探不着，但又不至于完全追不上。

石晏脚步一滞，抬时嘴都白了：“我、可我跑步慢，也许是赶不及——”

不是倒在沙发上因为太用功而突然疲惫睡着，就是躲厕所说肚疼，再来时已经没有了回家的公，他不得不在哥家铺好了的次卧睡。

他舍不得挂，哥便陪他稍微聊一会。

“…要的，我就快好了。”石晏连都没脱，人坐在桶盖上跟镜里的自己瞪。

石晏在饭桌上低吃，啃了个，一句“我能不能在这睡？”纠结了整顿饭也没问。

周末他带作业来哥家里写，写时男人和他也说不上几句话，俩人似乎生疏了些。

傍晚魏闻秋从楼前买饭上来，叫他：“别写了，洗手吃饭。”

像从前聊得。其实如果石晏不认识魏闻秋的话，他也不会有什么念想，因为石晏不会要求别人给予自己什么。

“知了，早睡。”

石晏想不原因，很是郁闷，心想是不是自己哪里的不好呢？让人给讨厌了。

他跌跌撞撞跟在哥的后，吞掉不安，伸手，拼尽全力去抓那片衣角。

可是晏晏。

他想，可能是哥的步大了些，没关系，我跑快就好。

第二天什么天气，该穿什么样的衣服，今天上的衣明天不要脱，睡前记得定闹钟，上学早起五分钟从家楼前早铺买吃的等等。

石晏于是装模作样摁冲键，哗啦一声。现在百分之九十了。

“公没了，来吧。”

到家后用老手机回个电话，没响两声被接起，石晏就又开心了些：“哥，我到家了。”

吃完饭他背上书包一步三回，恋恋不舍地坐公回家。

但他认识，所以他有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