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节(3/3)

完全罩住小明濯的,假装自己不是一个抢小孩的匪盗。袍抱到小明濯,很开心似的，翘起边角。洛胥这才说：“我不问。”

“你不问，我偏要给你讲。”小明濯神恹恹的，还有些烦闷,“我想去，先杀了明晗，再杀了四山六州的所有人。你说我心很，从不牵连无辜，你本不认得我，所以不会知，我的心其实比石还要！”

“我也是‘所有人’中的一个，”洛胥说，“你也要杀我吗？哪怕我抱了你，喜你，你也要杀我吗？”

“喜算什么好事？明晗喜通神者，就把他们抓来喂豹。晦芒喜我娘，就把她连人带琵琶吃肚里。”小明濯顿了顿，又加了一句，“我没准你抱我，也没准你喜我，而且就算你喜我，我就不能杀你？真是没理。”

他讲起话来有几分邪，这是因为他从未和别人相过，自然也不知怎样说话才算正常。明晗没有把他当作小孩对待，他也就不懂自己和大人有什么区别。

“我心慌的病犯了，暂时说不过你，”洛胥语气懒懒，佯装疲倦，“痛得要死，你念个宁神咒给我吧。”

小明濯：“你想——”

他嘴一张，洛胥就了几颗小银丹给他。他没防备，那丹药立时就在中化成了，他“呸呸”两，什么也吐不来，说：“你要拿我药炉？太晚了，我早就什么都不了了。”

“让你给我念宁神咒，你两句话说得我更痛了。”洛胥，“我不拿你药炉，我拿你小葫芦。”

小明濯沉默须臾，以为这是什么秘术，就问：“什么是小葫芦？”

“装糖豆的小葫芦，”洛胥抛两颗小银丹，丢嘴里，“我从前每每心痛，就靠吃这个打发时间，现在大了，不能再靠吃糖度日，但你是小孩，给你吃正好。”

小明濯：“你心痛才吃这个，我的心又不痛，我不吃。”

洛胥早就不吃糖了，这几颗小银丹都是聚灵补气的，他拿来逗小明濯，是为了引小明濯跟自己说话：“心不痛，痛不痛？血枷咒呢？”

小明濯说：“不痛，我哪里都不痛。你怎么知我上有血枷咒？”

洛胥：“我没说吗？我认得你。”

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，”小明濯微仰，像是在分辨洛胥的味，“你说你认得我，莫非你是明晗扮的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非得见过才算认得？”洛胥拨开帷幕，“我会一神通，从很久以前就认得你了。你叫明濯，有只小豹，住在神里，常常觉痛。”

小明濯说：“你怎么知我觉痛？”

“这个神通就是这样，”洛胥没提契约的名字，“你痛我就痛。”

“你在骗我，你现在痛得要死，可是我现在没痛。”小明濯一直闭着，这会儿睫抖了抖，“你知的这些事，都是可以从明晗那里打听到的。我只要有娘的袍盖着，血枷咒就不会发作，所以你打开木桶以后，我不仅没有觉痛，反而觉很舒服。哼，你这个神通认错人了！”

洛胥微微挑眉，他从打开宝箱以后，就一直在痛。如果小明濯没有骗他，袍能镇住血枷咒，那他此刻的痛是为什么？

是因为明濯在痛，还是因为明濯在痛？